第二章
’可能问过他的名字,但并没有得到回答。‘我们’相处得十分短暂,大概治完伤之后便分开了。日记里没有,可见那点儿交集不如何重要,他也因此并不对我如今的态度起疑。现在……而他现在不再自称为‘奴’,也有了自己的名字……”南明拿食指沾了一点儿药杵下碾出的红褐色汁液,面色如常地放在唇上尝了尝,“封光……封光……” 他收回手继续捣着草药,不知该如何评价命运,十分漠然地在心中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看不出任何反应。 姑且这么着吧。 那之后死士依旧极少开口,不过不曾再带着轻侮的自称。这令南明偶尔揣测,死士当初说那句话时是否还攥着更为隐秘的心思——他既害怕又期望南明当真记得他,即使不记得,也不愿在自己过往的身份上对他有所欺瞒。 一旦想起这个念头,南明便总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对死士来说十分重要的什么人似的。这个念头来得莫名其妙,或许是进门时死士那一眼给他留下的印象过于深刻……南明闻着杵下榨出的清苦味道,忽然停了手。他漫不经心地把药臼往旁边一推,屈指抵在窗棂上,朝院落看去。 封光能下地之后,除了受他使唤时打理打理内务帮一帮厨,其余时间都在不要命似地练武。南明深知他此番伤了经脉,一边温养一边强行运功的滋味堪比上刑,此时望着院落里的那道身影,不知怎的,轻轻叹了口气。 封光正在练招。 死士约莫什么武器都能使,但南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