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说吧,我到家了!”杜韵懿拿着已经发烫的手机,说完以后她想刚才随口而出的“到家了”,这是家吗?这个破旧的老房子,这个简陋倒也舒适的一居室是我的家吗? 怎么还有心思想这些问题,现在可是赵乙木在电话那头啊!多久没听到他的声音了?要赶快平静下来跟他好好聊聊天,说说话,听听他的声音,多一些这样的记忆留在彼此的生命的空隙里。 是啊就是这样的没有办法,所有的事情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刻轰然坍塌,那些无法言说的伤痛连同那些一拳一拳打在脸上的伤痛不是灰飞烟灭,是化作了一种更难以捕捉,无法言说的的情感。确定这是一种情感,一种混杂了太多的情感后生成出来的一种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不,一种女人对男人的情感,可是却又不是属于纯爱情的。如果赵乙木是个女的,杜韵懿是不会对他有这种情感的。 她倒是很羡慕木子这样的女人对赵乙木的情感,很纯粹,就是一种动物猎杀般的占有,就是要吃rou喝血。 可是赵乙木依旧不说话,他的手机也已经guntang,也同样的粘在耳朵上,也是右手,也是拿不下来。 杜韵懿好像感受到了那种粘粘的滋味,如同亲眼看见了赵乙木的那个样子一样,她赶紧打破沉默,她怕她在不说话,她就要哭出来了:“你今年才大三吗?不上学了?去哪?” 赵乙木:“去法国,学校这边可以休学。” 又他妈的去法国,说的还是他妈的那么简单,还是跟去趟厕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