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国战(相州之战爆发,随军天策北上在军营里抱威胁怀孕
刀,如今这刃光让他能看清雪游凄楚痛苦的眸色、微微抽搐动摇的睑肌。他没睡好已经好几日了吧?如今他眼下两圈飘摇的青灰色,触得他心头抽痛。 雪游微微抵住齿关,忍不住颤抖。 他知道李忱在想什么,他想。大概是很失望吧?他不懂军中事务,但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失控而冒进。可是他无法等待,他无法向李唐复仇——父子手足相残,先帝荒唐而闻所未闻地退位,他本家的手足至今仍在边关为国效力,听闻小将军薛坚年少有为,有曾经薛直将军同袍的照拂,他能过活得很好。可是他父母的仇恨,他漂泊无所依地在无数梦魇里挣扎醒来的夜晚,总是梦到明露和唐默或哀伤或狰狞地问他,假如你…假如你不是那个在天命中动摇他人的逆星——是不是他们原本就不会和他勾连那么深?最后是你全身而退,而亲近你对你好的人,全部都死了。 雪游忽而跪下来,伏到李忱膝头,用嫩似雪酪的面颊曾李忱穿戴了甲胄的胯部,他身量纤修,竟从案下探出身来,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李忱膝头。这冰肌雪骨的漂亮人儿,好似玉捏成的雕玩,轻轻地依在李忱胯前,脸颊只能蹭到一层冰冷的铁,可那颤动似蝶的眼睫、张吐微喘的嘴唇,呼出的媚意就像一柄初绽的花钟,内里的蕊洁白无瑕,却在一场纤润的春雨后放浪地将蕊心显露出来: “…就让我近前线,不行么,假如你不能送一个江湖人士到前线去,我……” “你大可以把我当成营妓或者什么送上去…我求你…我现在除了能去哪里…什么都再没有了……” 雪游伏在李忱膝头,话声细密地颤抖,一瞬便在细喘中哽住,最终泪如雨下。 李忱却眸如刃锋,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