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好像还留存斑斑,随时会变成水状,滴下来,滴到他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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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消肿了。我们这儿靠近南山,有些不常见的蚊虫,蛇和壁虎也不少,还招来过消防队。” “算不上稀奇。” “你也遇见过壁虎突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不知道,我不太在意活物。” 男人全然俯在窄床,左手反向放置在白被单上,指尖随着话语结束动了一下,上官鸿信视力很好,能清楚分辨出哪部分曾经过敏,哪部分有过伤疤,食指指根有一圈透明的环,材质像玻璃。 “那你在意什么?”上官鸿信低头凝望那块颜色雪艳的背,望够了,才移开目光注意每一缕枝干走向,接着上回的位置比对稿纸,“之前问我生物课,你不会是老师之类的吧?南山上有一所挺有名的学校,啊,老师似乎不可以纹身,但衣服遮着没关系。” “阴阳师。” “什么?” “没听说过阴阳师?” 男人发出类似于陈述的平缓问句。他也会困惑吗,因背对的姿势,上官鸿信并不能确定对方表情。 “这世上哪来的阴阳师,日本那种?捉鬼还是捉妖?” “的确没有。我也没见过阴阳师。” 上官鸿信不禁停下动作。男人仿佛是在讲某种笑话,不大冷,甚至热得夏日空调陡然失温,室内两个人都没有真正发笑,少年人嘴巴绷得紧紧的,正在确认些什么——对方大抵不是那么讲究规律的人。 不规律也能算一件颇为浪漫的事。 他问出挂记已久的问题:“我从来没接过整活。当初店里好几个熟手,都比我技术好,你为什么要指我?” 半天没答案,上官鸿信被无声无息的周遭压得不自在,拿手机播放歌曲,首页随便点的一首叫《Sinéad》的摇滚,听了一会儿似乎氛围太过激昂,正准备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