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歌落(三)
的喉咙被堵住了,他完全发不出声音,一切看起来都和三年前、和五年前一模一样。狂风、大火、暴雪——他好不容易粘好的心脏随着身边人的离开重新崩溃碎裂。明明他什么都没奢求,他什么过分的愿望都没许下,他甚至不顾私情,动了在这孩子恢复记忆之前把他送离自己身边,送到温暖的地方重新上学重新生活的想法——这算什么? 这是背叛先制的神罚么? 这是旧友的诅咒吗? 他想好了要承担一切,却没想到这一切中包括卢卡自戕。风雪、极寒、谩骂、背叛、刑罚——他什么都可以承担,他这一生已经承担了很多东西。荣誉、财富、威名、权力,这些无数人渴望的东西中上天夺走什么都没关系,全部被夺走也无所谓,偏偏这孩子不能走,他不能离开他,这是他唯一支付不起的东西。冰主在上、冰主在上—— 典狱长猛地喷出一口赤红色的血。 “…卢卡斯……!” 44 千米外,新党驻扎地。 “你这招真的狠,据说典狱长当场昏死,那天是被属下从天台上用担架抬下去的。” “对,醒来能说话的时候咱们的人已经打到门口了。” “……是吗。” 卢卡捂着肩膀起身,看起来并没有那么高兴:“我这里怎么这么疼。” “诺顿他们研究很久,在墙上和地上都专设了机关。但是最后一段落程时起了阵狂风,你腰上的系带断了,相当于从二楼直接掉到地上——把我们全吓了一跳。” “啊,那还蛮幸运的。现场伪装好了吗?” “嗯,安德鲁特意找来的男尸。骨龄体型都差不多。但从那个高度掉下来,被摔成血饼才正常,其实根本看不出体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