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

像小时候那样哄他睡觉。凌肖这才满意地闭上眼。

    凌肖试过直白地询问白起,为什么对“别碰”两个字反应过激,却没能得到想要的答复。不愿意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起又感到了熟悉的手足无措,他在凌肖面前常常体会这种滋味。要怎么说?那是你刚出生时的事情,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父亲对我说的话?白起斟酌着用语,觉得自己矫情,这样一件小事何至于铭记二十年,不禁哑然失笑,坐在空旷的办公室里,他轻轻叹了口气。

    他讨厌这两个字。很多次,白起都想恳求凌肖,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求你;每一次,白起把痛苦咽进胃袋,顺从地收回手,不碰他。

    遵从指令对他而言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没关系,他能做到。只是偶尔,他心中会有委屈,为什么我不能碰?他想问凌肖,想问白焜,更想问自己。那只手就垂在他的身侧,并肩行走时,彼此的手背很轻地擦过,白起不自觉蜷起食指,想要牵手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的心有点痒,喉咙也有点痒,侧头看向凌肖,凌肖依然臭着张脸在生闷气:“干嘛?”

    白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他并紧胳膊,悄悄远离凌肖的手臂,在心中告诉自己,别碰他。

    这样简短的两个字,几乎成了他的心魔,曾出现的任何场合都是对他的折磨。别碰他的东西,你无权窥探,别碰他的人生,你无权干涉,别碰他,别痴心妄想,别自作多情……别碰。

    岁末,凌肖推掉其他跨年的邀约,带着烟花去找白起,准备晚上一起去河边散步。他有心要给白起一个惊喜,并不声张,蹲守到十点终于等到特遣署熄灭了最后一间办公室的灯,心里暗暗抱怨白起工作狂主动加班,又在计划待会儿如何装可怜对白起得寸进尺。大门被推开,白起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