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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时候,宿傩遇上了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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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你还会回到这里。羂索说。

    宿傩对他没头没脑的发言提不起兴致,只是淡淡瞥他一眼。

    无视宿傩的无聊神色,羂索继续说道。

    忘了吗,这是你的故乡。

    他遥指远方燃烧的峰峦,凄艳的火光染红了半幕苍天。

    那座山,原本坐落着播磨贵族的后宅。直到族内诞生一名忌子,为避邪秽,才举族迁至东南方向的吉祥之地。

    我还以为你是旧恨难消。即使过了百年,也不忘来添把火。

    那时的羂索套着加茂宪伦的皮囊,举手投足都像个附庸风雅的世家子,燎原的山火染热了春风,吹动他飘摇的衣袖。

    啊啊,是吗。

    宿傩心中无感,只是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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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旧日的一切被火焚尽,宿傩没有在余烬中捡拾过去的闲心。他总是善于遗忘,那名药师的脸已变得模糊不清。

    你是来祭奠的吗?羂索问道。

    谁?

    死去的那个自己。

    生命真是漫长无涯啊。

    某日羂索如此感叹。

    宿傩瞥一眼他新换的皮囊,不由冷笑。

    我不介意帮你一把,让今天成为你的忌日。

    羂索摇头而笑,末了轻轻一叹。

    正是因为无聊,我们才会极力找寻这世间的乐趣。如若我们只是蝼蚁般的人类,恐怕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便已经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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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漫长,却也是件好事。

    我们总有很多时间,把一个问题想清楚。

    宿傩饮尽碗中美酒,垂首看向自己腕上的刻印。随着年岁增长,他的力量逐渐超过身体限制,反而对自身造成负担。以羂索的建议施加束缚,每道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