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9)

，「喝了这杯，从此我们互不相g。」

    范轸一愣，蓦地想起许久之前，她曾和他说过，在青楼接客时，她都会在身上藏毒，等着有那麽一天，她再也受不了男人了，就把毒混在酒水里，饮下自尽……她在他进房之前做了什麽？

    「九娘，你……」

    「我会怀着悔恨去Ai飞雪，你会在我心里头，一辈子。」范九娘强烈知觉自己的可怜可恨，嘴里的话却停不下来，「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夫君。」

    好不容易从她嘴里听见他一直想听见的称谓，却是在这种情况下。范轸扯出一个b哭还难看的笑容，似是自嘲，亦像胜了场无谓的局，两行清泪落下脸颊，他颤颤地问她，有没有Ai过他。

    「你很好，非常好。」范九娘软下语气，如此回答，「只可惜，我要的，你打从一开始就给不起。」

    话落，范九娘起身离开，留下范轸只身一人和桌上那杯透澈的酒Ye。他握着酒盏发愣许久，然後g起一抹无奈心酸的弧度，低喃的语句在斗室里震响空寂。

    「那年娶你入门，我以为是我得到了你，没想到，如今却赔上了自己。」

    双眼一闭，他仰头将妻子赠与的酒一饮而尽。

    翌日，扬州城内有传言，范家客栈的老板得罪了陈三富，心中有惧，放了家中的瘦马後，服毒酒自尽，其妻妾则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