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忍耐许久
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她生了一点别的雀跃又复杂的期望,人还是尘世里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会生出期盼来,几天的梦境里,是还在温家时,大哥夜里坐在客堂的红木椅子上,跟温父长谈市场和生意。那时他是那么的年轻,二十出头已经有了稳妥的气派,珺艾踢踢踏踏地从外面回家,个子还没长全,对一切玩乐都处于好奇的阶段。进门一见大哥就把脑袋缩起来,温父还宠着她,避免她被训诫得太惨,率先开口给了台阶下,让她下次就算不回家吃饭也要提前打个电话。 她躲在温父的背后,躲在那种慈父假象的身后,大哥的视线漫漫地扫过来,她是很紧张的。也是剧烈矛盾的。既希望他能看见她骂她两句也好,又怕他当真出口说她不好。 在那时,她就已经开始向往他只是自己也不清楚,他是那么优秀那么好,希望她往正道走。 即使后来证实并无血缘,但是对他的孺慕之情怎么可能不在? 如果...没有后面那段,她在梦里把两人后面那段轨迹给剪切掉,如若幡然醒悟时还有个大哥,有一份货真价实的依恋,缺失的洞口在那时就被严密地堵上了,人生是否完全不一样。 人生没有如果,可是伍先生还来找她,要请她去假日渡轮上玩两天。 珺艾只说晕船,推辞开。伍正德算好她在这部分会拒绝,于是再提出用个下午茶时,珺艾总不好连续拒绝人两次。 这次单独会面,伍先生到底还要打听她为什么要离开苏南,这不怪他,如果一个人非要接近另外一个人,能够找到症结是最好的办法。珺艾坦坦荡荡地,耸耸肩歪一下脑袋,神似森林树杈里伸出一只长得灵气又漂亮的鹿脑袋。 “生意不好做呀,特别是大轰炸之后,简直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