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变

样的犹豫徘徊,他又何尝不忧心自己的徒弟呢?

    身形一点点的佝偻,好似支撑的脊柱被抽走,他很想许肯,可他不能。

    他是掌门,就要负起掌门的责任,如今第一要紧的事便是召集仙门精锐护住仙器。

    他声色沉缓,却透着难言的疲惫:“…谁都可以,唯独仙门受天下人之敬,之爱,之托,之禄,决不能辜负天下人…怀衿,我们决不能用半分可能去赌四海黎民的倾覆。”

    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李怀衿听,还是自己。

    李怀衿沉默不语。她还穿着一身与会格格不入的红袍,身形高大修长,乌黑剑眉下琥珀色的眼眸却满是晦涩的情绪。

    好一会儿,她才垂下眼帘:“是。”

    时间紧张焦灼,便是惊执这样的精通旁门左道的老油条魔君,对如此繁妙莫测的域界,演算天机推测生路依然是大量耗时耗心的工程。

    所幸有限时间里,靠玄武龟甲罗盘与惊执的能力,二人还是稳当的来到了封锁魔界的仙器面前。

    镇渊塔,这座一万年前横空出世,又立刻销声匿迹的仙器,就这样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通天般庞大高不可及,塔基深深埋入地底,色若晦日,辉若金星,无数符文首位连接,化为锁链层层缠绕。

    背景却是死一样浓稠的墨黑,衬的它的光芒很是刺眼。

    它的周边全是残垣断壁,无数碎瓦和干涸的泥块,见证上万年时光的流逝。

    土地焦褐,冰凉阴森的黑色魔气几乎喷涌着向上冒,却不过半尺距离就原地打转,像被束缚一样,锁死在这片方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