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自问:“我呢?” “反也反思过了,”南明搁下笔,揣着袖子坦荡地想,“那能怎么办,我就是觉得他很可爱,养狗还能犯王法吗?就算是别人家的又如何,封光可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搁你你不偷?不偷不是人。” 他满意极了。 追杀封光的人大抵是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了,南明的小院子里里外外都风平浪静。剪秋好吃懒做了几日,又被医师丢出去送信,气得这祖宗咕咕咕地叫着就冲了回来,一头栽进院墙下正盘腿调息的封光怀里。它支棱着翅膀在死士的大腿上来回跳脚,抑扬顿挫地跟这个黑漆漆的大块头告恶状。 南明就在院子里晾晒草药,左耳进右耳出,还用心险恶地三五句一点评:“这声儿不够响,这声儿不够清亮,诶——这声儿好听,再来一个!” 封光看着他:“……” 剪秋在他腿上蹦得更生气了。 谁料黑漆漆的大块头也是坏人的帮凶,一只大手轻而易举地把它捉起来,安抚地捋了两下圆鼓鼓的胸毛,然后反手就将它扔出了院墙。 南明忍不住笑出了声。 封光寻着轻笑时那点细微的动静抬眼望向他,又在南明回望时垂下了眼。风牵着一根野草弯腰抚摸他的脚踝,封光敛着眼皮,听见南明轻而稳当的脚步朝他靠近。 “封光,”南明在他跟前蹲下,伸手按住了男人正欲避让的膝盖,打断他起身告罪的意图,“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封光沉声道:“我不该这样同您说话,这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