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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大得坐在对面的上官鸿信都听得一清二楚。

    上官鸿信伸出手,温皇礼貌地把手机递给他。他皱了下眉心,说:“冥医先生,我没事。”

    杏花君“诶”了一声:“可是神蛊温皇说你···”

    “温皇先生的话,还是不要信比较好吧。”

    温皇听了眼尾微微一动,似笑非笑,言下之意是反问谁的话可信。默苍离可信吗?

    说话间座机接通,听筒里传来默苍离冷漠的吐字。

    “杏花。”

    杏花君左右支绌,两边都不好应对,只得含糊其词。上官鸿信听不见默苍离,于是照常告别,冥医当下便有些懊恼,要是手机和座机能揉作一处,新起一记通话,是否就能解开此时尴尬的局面。

    他不确定默苍离听到了多少,推测出了多少,上官鸿信的意味同样不明。忙音接连响起,他成了温皇设立的中转站,在无声中传达了信息。

    上官鸿信喝了两杯,不便开车,刚好在周边有产业,便安步当车。晚风冷冷的,间歇吹散温热的酒气,他一阵迷蒙一阵清醒,世界踏在脚下太不真实。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竟会舍下默苍离。

    但是默苍离他想死。

    上官鸿信已经穷尽他所有计谋手段,仍然被轻易看透。默苍离活得如此勉强,多呼吸一天都像是负担,而他似乎也不想做任何改变。他依然想要一个可以杀死他的传人,上官鸿信自我反省,他确实不适合,不如功遂身退,谁愿杀他就让谁来吧。

    倒不是说没有感情。但策天凤不是也早就死了吗,他用雁王的身份去陪他,仁至义尽,除此之外还能如何。

    他的愤怒早已消失,悲哀聊以调剂,只捻动毫末。情绪从无作用,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