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
暴露了他心中的恐惧。可是,此情此景,谁又能苛责他什么呢?毕竟他是一个Omega,他的生殖腔和腺体都被Alpha占有着染上异性的味道,不得不承受这些的他有自怜自哀的权利。但八岐大蛇不是个良善的性伴侣,听见须佐之男低低的哭声,他反倒更加畅快,在品尝到口腔中生津的血腥后终于松开那一小块皮rou,伸手将须佐之男的脸掰过来与自己接吻。一股股积攒已久的浓稠jingye也在此时倾泻,伴随着八岐大蛇一下下动作不算太大的挺动缓缓宣释在生殖腔中,虚浮着、交战着的两种信息素终于在此刻粘腻地融合在一起,细细嗅来倒像是某种以木与火为前调的香水,在两相纠缠后化作灰烬,只剩一地黑白碎屑混染交杂。 伴侣抽泣着颤抖的肩膀看起来是那样脆弱,八岐大蛇为自己能驯服这样一匹烈马而骄傲,与此同时却也有些惊奇。他松开那两片薄薄的唇瓣,漫不经心地上下打量着须佐之男的脸——还是那样年轻,那样美丽,就像他们第一场对战时那样,金光璀璨,无比圣洁。当时的八岐大蛇对须佐之男的成长感到讶异,先前蜷缩在晶体管营养液中的小小的人类,居然也能从那方囹圄中走出来,翱翔于宇宙四野的浩瀚天际。 是的,他们的初遇并非兵戎相见。那是八岐大蛇还名为八俣远吕智的日子,他还是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过着每天朝九晚五、时而泡在实验室或工作室一整个星期的生活。比起如今这样跌宕起伏的日常,那段生活堪称乏味,远在黄泉星系的战乱未曾波及到高天原这块净土,他就是普天之下的芸芸众生之一。他和月读是大学同学,也算是师出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