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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均啊……” “闻青啊……” “回来啊……” 梁文华每天这么喊着,全望成县的人都知道梁文华就只会说这三句话。 这天纪友生推着梁文华在街道上散步。 梁文华仍旧这么喊着。 纪友生缓缓地推着。 二人走后,街道上的邻居早已对闻青、纪彦均的事情了若指掌,纷纷说:“都死了这么久了,叫魂儿也没用,魂叫回来了也没有身体盛了。” “唉,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唉,只求下辈子了,下辈子闻青和纪彦均在一起吧,两个可怜的孩子。” “下辈子?下辈子就没有梁文华这根搅屎棍了吗?下辈子闻青就不会得胃癌了吗?说不定下辈子梁文华还会逼着闻青说出绝不进纪家的狠话,最后结果还不是一样吗?” “对!还是没有下辈子的好!” “听听听,梁文华又在喊她儿子了,有什么用呢!” “……”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落在纪彦均的耳中,他静静地看着这些人,这些人却看不到他,因为他现在是一缕魂魄。 那天,他依在闻青的墓碑前,生命终结之际,他看到闻青白发苍苍步履蹒跚地来接他,他毫不犹豫地拉过她的手,跟她走。他当时真高兴,真高兴可以看到她白发苍苍的样子,是他做梦都想看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