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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地退出去了,只留下关州守城主将熊达。 黝黑粗狂的中年男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他眼眶发红,声音却不带半点怯意,“关州守将熊达,必誓死守卫城门,末将在,关州在,关州破,末将当马革裹尸!” 齐策缓缓闭上了眼,按在地图上的手不禁紧握成了拳,良久,他走近熊达,郑重地将他扶起,“若城破……可降,朕恕尔等无罪。” “百姓可降,末将,不可降!” 齐策下颚紧绷,神色肃穆,半晌,他缓缓地郑重道:“朕代天启万民,向将军道谢。” “末将不敢!”自记事起就未曾流过泪的男人快速的低头,掩下了脸上那滴不曾示人的眼泪——他不知道,即便他不低头,旁人也不一定会看到他落泪了,因为那张坚毅的脸已经由于常年的暴晒而变得黝黑,脸上的络腮胡也因终日紧张的战乱来不及处理而遍布满脸,中年的将军后退几步,重新跪了下来,“只愿吾皇明圣,只愿我天启长安。” “会的。”齐策将手重重按在熊达抱拳的手上,目光盯着台上的山河图纸,眼中寒意乍现,他一字一句道,“朕以国玺起誓,犯我天启者,虽远必诛,凌我子民者,虽强必戮!” 关州城最终留下了一万名士兵镇守,齐策让人将这一万名士兵的名字、籍贯一一详细记录下来,所有人心中都清楚,这一万士兵的留下,意味着什么。 齐策站在点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