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琴
不会眨一下,但现在的他却开始忍不住在意。 雄虫对他忽视也好,无微不至地关心也好,陆沉都会忍不住在意,然后一遍遍放在脑海里回放,深究下去胡思乱想。 陆沉看着顾遇端着盘子出去,闭了闭眼,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以前陆沉慰问过那些受伤退役的雌虫,他们有些跟陆沉一样双腿瘫痪,也有些比陆沉还惨,四肢只剩下一只左手。 无论周围虫怎么宽慰,他们总是神色阴郁,面如死灰,无论怎样都提不出对生活的兴趣。 这些受了伤的退役军虫,他们虫还活着,心却已经与其他战友一起死在了战场。 他们与社会逐渐脱节,不相信周围虫,自我怀疑,自我厌弃。 陆沉其实很不喜这种活着的状态。他一辈子都在抗争,为挣脱出身的烂泥向上爬,所以哪怕现在轮到自己瘫痪,他也想努力过得和双腿完好时一样。 但到底,不一样了。 陆沉阖上双眼,待在厨房没有动作,半晌又睁开双眼,转头注视着玻璃窗上倒映的自己。 雨滴沿着一道道水痕,滑过玻璃上映出的他的脸,他的胸膛,他的……腿。 映出的,是坐在轮椅上的,无法移动的,无法自理的自己。 他已经知道了自己退役的事。即使不愿承认,陆沉还是得认,他前半生为之拼命的东西,现在就因为一次受伤,永远地化作泡沫了。 命运这东西,就是这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