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样死了又活?
沈莫若心里登时有点五味杂陈,不知怎麽形容。 「你不是说他斩断七情六慾,那他的道侣?」 「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我遥遥看见一眼,他的表情淡漠,看不出喜乐,仍是一派冰冷不近人情,也不知他为何想合籍。反正他大典之後就把自己关进流芳水榭,连同那盏命灯一起,至今未出。」 沈莫若忽然没了饮酒的心情,眼前海棠花飘然落下,落入尘土里,满地花红晃眼,依稀是当年囚神台上,自己的鲜血溅上那白sE衣角,晃动的视线中那人厌恶退避的画面。 三千六百刀,刀刀入骨,鲜血流满了囚神台,再疼也喊不出口。 1 「话说回来,你的眼光不错,顾元宗与顾以明有几分相似,算得上也沾了一点清风明月的边,难怪你能为他跳下千尺渊。不过我说你还是离他远点,他千方百计想进入流芳水榭,其中心思可恶心的很。」 「流芳水榭是无非仙尊的地方,在逍遥岭,不在悬壶门,他为何想进去?」 柳长歌伸手,敲了沈莫若额头一下,「你真全忘了?顾元宗不是想弃医从剑吗?拜入顾以明座下就是全修真界剑修梦寐以求的事。只不过顾以明从不收徒,他只好从你这边下手了。」 沈莫若指着自己,「我?」 沈兰之与顾以明有关系?关系还好到能让顾元宗得偿所愿? 这是甚麽离奇的发展? 柳长歌奇怪地看着他,「对啊,你不是逍遥岭上唯一得到顾以明赏识的剑修吗?」 「──我出自逍遥岭?!」 「……你脑子该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