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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头发垂下一缕,他的身形比钟钦高大,挨训的时候倒是一动都不带动的。

    钟钦写:你食言了。

    杜棱宁破罐子破摔,“对,我反悔了,你想听实话吗?我压根就不想让你走!”接着他的声音又弱下来,“可当时你病的那么重,我又不得不放你走。”

    钟钦勾起一抹笑,打手语:那我也告诉你实话,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还要把我关起来吗?

    杜棱宁沉沉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钟钦点点头:那我就去死。

    杜棱宁倏地失了声音,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无论先前如何预演,他和钟钦最终都会走向分崩离析,这好像是无法撼动的命运。

    杜棱宁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直直对着钟钦跪下,抓着他的衣角,“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钟钦,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林望:“我去……”

    张熙:“我就说吧,男人中的男人。”

    钟钦不为所动,这样的把戏他看得太多了,心软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更何况杜棱宁根本不需要台阶,他自己就能演出一台大戏。且不说杜棱宁是否真心悔改,钟钦实在是从心底里讨厌杜棱宁自以为是的爱,以为给他小恩小惠,以为给他一个工作,以为声泪俱下地忏悔就能抹去他过去所做的龌龊事吗?

    想到这一年多以来,杜棱宁对他生活踪迹了如指掌,钟钦就生出一股恶寒!哪怕他坦坦荡荡地告诉自己,哪怕他不做那黑暗中的偷窥者,钟钦都不会像今天这样愤怒。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杜棱宁哭了,“为什么我总是离你那么远,我想对你好,但是你都不接受……你给我画的画我一直留着,等你回来印上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