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珠子
安在楼下玩球,见他来,她皱起眉,说:“二弟,咱们老幺哭成泪人了。” 安是他以前楼上的同龄小女孩,她,还有隔壁的斯洛特,是红桃镇唯三的“少数人”。 她学着故事书里的情节,给他们仨排了序号,抓到中等长度草茎的悬川有幸位于第二。由于不想让哭包做老大,安便把斯洛特手里的草跟自己的换了一下,正大光明地抢走了第一的名号。 她人小小的,但cao心的模样倒像是个真老大,她抱着球,带悬川去找斯洛特。 “他在哭什么?”悬川试图找到一个能嚎啕大哭的理由,苦想了一番,实在找不到,便虚心求问。 “还不是因为弹琴,哎呀,他都哭了一上午了。”安捂住耳朵,烦躁地跺了跺脚。 斯洛特的哭声能突破房门,从楼梯上一直钻下来,比装修的钻机还厉害。 “你快去看看他,随便说什么,反正比我有用。” 没人知道为什么,斯洛特一见到悬川,就会停止吵人的哭泣。 百试不爽。 再然后,他的记忆就像是被撕去一页厚厚笔记,不翻开无法发现变化,撕开却发现,漏了许多。 可终究找到了一点蛛丝马迹,他顺着脉络,检索记忆,好像不止一次,理查也说过,自己跟他在一起,会理智很多。 为什么? 这是巧合吗? 悬川突然感到浑身都如沸水一般焦躁不安起来,他站起身,来回走动,可这样让他变得越来越心神不定,再也没有心思翻阅下去。 三日假结束,悬川收拾东西准备返校,裴谌昨日就走了,他看着空荡荡的家,又想叹气。 “小小年纪,”裴仰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他揉了揉悬川的头发,笑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