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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是被绑的,去取卵也是被绑的?又有什么苦衷?” “来宁州是我要求的,促排针也是我自己打的,没人强迫。但如果他们不收我的身份证和护照,我现在已经硕士毕业了。你告诉我,这算不算苦衷。”王照安说着说着,怨气上来,逐渐压倒了恐惧,“我做的是冻卵,没有我本人的允许谁也不能动。他们不仁不义,我也没有必要遵守契约。等我注册结婚拿到身份就申请离婚,申请人身保护令,谁也别想强迫我!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防君子不防小人。” 他绕过茶几蹲下身来看着面如Si灰的人。她依然松松绑着个低马尾,眉毛修得细细弯弯,模样看着多了些风韵,可眼睛一瞪就还是那个样子,目光直直往人心里切去。 “然后呢?”他问。 然后换护照的时候把名字改了,去韩国整容医院换个流水线生产的头,凭借澳洲公民身份前往新西兰,从此再没有王照安这个人,旧世界里的人谁也别想认出她、找到她。 王照安越想越不甘。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本可以”,而周广陵恰恰每次在她看到希望的时候出现,扑灭一切。 她没有回答,周广陵又问:“如果没有人打断你的计划,下周四你还是会去,对吧?” “维州堕胎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