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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更深。

    初秋的傍晚,斜阳芳树,落英满袖,蓊郁枝叶如蚌壳般将他们二人包裹。上官鸿信懒懒抬眸,花雨间策天凤清姿如旧。然而,眼前绝景不过一场幻梦。零落的不可以生,凋谢的不可以活。死人不可以苏醒,活人不可以解脱。

    你要我活着,我活了下来。你确实得偿所愿。可惜,用错了方法。

    我想要放过你,你却不肯放过我。

    上官鸿信一边说,一边慢慢朝前踱步,走到策天凤面前时,两肩已落满飞花。他抬手,指尖从策天凤鬓边掠过,拨下一瓣残花。

    策天凤凝目望他,一双不会辩白的眼睛。

    怎么了,不动也不说话。上官鸿信笑问道。他掸了落花,别起双袖,半倚在海棠树下,仪态闲雅好似老友闲谈。一树春色映他眼底,却是漫不经心。

    策天凤一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仍很镇定地检视他,计算他的病症消解几分。

    日影朝更深处坠跌,天地间铺开最后的赤色,微风慢慢吹着,收拢起余晖的残烬,于是万物也像是经了一场燃烧,暮色里伫立无数昏黄的残骸。

    策天凤忽然有种进退不得的心境。

    留他一次,很容易,但夜晚总是要来的。到那时,他还能留得住么。

    沉默这么久,是后悔了?上官鸿信说道。他叹了口气,颇感惋惜。你应该让我死。

    早同你说了,我没有找到杀你的方法。继续留在我身边,只是浪费你的时间。当然,你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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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不缺乏的便不算是浪费了吗?

    你知道把我救活意味着什么吗?

    策天凤摇了摇头。

    上官鸿信勾了勾唇角,想要冷笑,却笑不出来。

    意味着你还会留在这里,你